Ilimit

头上的光亮灭了,我们的影子随即消散。

【雷金】暮夜与破晓(一)

*自我投喂产物,注意避雷。
*但换种说法,雷金要避雷大概就只剩金(不是
*大体上是原作世界观夹杂大量私设,不存在大赛,两人性格相对会更靠近漫画一些。
*雷狮视角,和金的情节主要在后面。
*把想写的故事写出来结果越写越多,我真的好啰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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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某颗行星的城市边缘。

雷狮正独自一人行走在破败的街道上。

他对两旁宛如废墟一般残破的建筑物视而不见,不紧不慢的移动着。时而踢开脚边碍事的碎瓦砾,时而吹着旋律不明的口哨,合着调子摇晃几下肩上扛着的锤形武器。似乎想要朝着有人活动的城市中心区域前进。

把脚下的土地说是城市实在有些勉强,整颗星体的资源濒临枯竭,人工光源破碎,大部分供居民共用的城市机能也早已丧失。据说,这颗行星上的居民们在某一天突然就失去了踪影,没有人知道究竟是共同逃离还是神秘失踪,这座行星的职能就这样迎来了终结。

然而不论任何事物,只要身为这宇宙规则的链环中的一部分,便难以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哪怕灵魂消逝,哪怕意义丧失,直到被分解成最后一个单位,成为其他事物的组成部分之前,尸体和残骸仍要被迫活在世界上被更加低级的生命所使用。

这座星球也是如此,由于与不少非法航路邻近,还有被弃置的大量建筑。许多无处可去的人便随意挑选整修自己中意的来当做住所。究竟是好还是坏呢,以此为契机,受损的发电与供水设施也逐渐得到了修复,有人做起生意,以高价为不法分子们的航行船只提供各种资源补给和运输。随着人口的增多,最终连娱乐设施也开办了起来。

用长出新芽的枯木来形容未免有些过分积极,倒更像是被污秽的昆虫们所占据的废弃石蜂巢穴。

堕入黑暗的人们、逃避法律的人们、心怀贪欲的人们、寻欢作乐的人们不约而同聚集于此。可以说,是一幢幢废弃房屋中寄居的人类渣滓们,共同在星球的尸骸上构筑了这未完全腐朽的夜梦之城。人们心怀忌讳的称呼这个地方为不法者乐园、法外中转站等等。而众多称呼中最方便也最普及的一个则是废墟行星——【永夜】。

穿过最后一条废巷,雷狮来到了城市中心。不必刻意抬头,就能看见店铺招牌上的霓虹闪烁着糜烂廉价的色彩。时明时暗的光线下,是众多面无表情穿行在街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消失于某扇门里的过客;和为了维持生计在脸上挤出阿谀的笑容,企图在前者被他人哄骗走之前先哄骗到自己店内的拉客人们。

街上所有行走的人都被当做他们的目标,雷狮当然也在其中。只不过当绝大多数人看见他手中的武器后,就抱着忌惮的态度远远的招呼着而不去靠近。

可头脑不那么机灵的人往往也是有的。

一个看起来过的有些窘迫的拉客人跑到雷狮左边很近的位置,不停的询问着,想要把他拉到自己的店里。雷狮稍微停下脚步,转过头对着他眯起眼睛笑了笑,把拿着武器的右手手指稍微张开又再度握紧。这位头脑愚钝的家伙总算开始对危险有所察觉,只好又再度沉默着缩回了昏暗遍布尘埃的角落。

每当这种时候,如此做法都会奏效,因为比这还要愚蠢迟钝的人,是难以在这里存活下来的。雷狮哼了一声,无视他继续朝前走。之后的路途便没再受到什么妨碍,他轻车熟路的到达了目的地的门前。

这里是一家酒吧,看上去与充满尘埃的星球显得格格不入。暖黄色的灯光照着木质招牌,能看见上面刻着Feuerzauber这个单词,常来这里的人谁也不去读这个复杂的词,而是把这里叫做魔术火。店外的橱窗擦得十分干净,透过玻璃能看见店里面已经坐了不少顾客。雷狮毫不迟疑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室内算不上明亮,甚至可以说有些昏暗,但是这种程度刚好能让离得较远的顾客间难以互相辨认,回避不必要的尴尬。向前突出的吧台正对着大门口,与正门之间夹出一条过道,将店里分成左右两部分,两边都几乎坐满了顾客。头发已经花白的店主面朝着吧台里的酒柜来回忙碌着。雷狮直接走到吧台前,拉开调节型的高脚凳坐了下去。

“和平时一样。”雷狮把武器放在一旁触手可及的位置,对老板提出要求。

“雷狮大人,这可真是好久不见了,我马上安排人为您准备。”回过头来的店主是位看起来已经五十多岁的男性,蓄着绅士胡的脸上挂着优雅又游刃有余的笑容,举手投足间带有一种贵族管家般的气质。他拿起放在旁边的控制器操作了一番,然后按下了按钮。

“点单已经完成,从西面那么远的地方独自步行过来,想必已经有些疲劳了吧,请好好休息,有任何需求还请随时叫我。”老板微笑着朝雷狮行了个礼,却没有马上回归工作,仿佛正在等待雷狮的回应。

“嗬,一段时间不见,身为老年人视力倒是越来越好了啊,也许是耳朵更加灵光了也说不定?休息的话就不必了,毕竟还是我更年轻点。”雷狮用嘲弄的笑容予以还击,但是却在心里暗自感叹这个人真是个灵敏的老狐狸。

雷狮是宇宙中小有名气的雷狮海盗团团长,他不仅有属于自己的最新型飞船,还有各具性格的团员们。这次刚好路过这边,大家决定停留一段时间同时补给一下船上的必需品。差不多一小时前,他们把舰船停靠在了星球人烟最为稀少的西面,然后就各自行动。可店主几乎还是在第一时间知晓了雷狮海贼团到来的消息,哪怕自己其实并没怎么打算隐藏行踪,这情报的获取速度也值得赞扬。

“真是失礼了,在下只是担忧您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冒犯的意思。作为赔礼请您品尝这杯酒,是在下最近的得意之作。”老板说完转过身从酒柜台子上端来了一杯鸡尾酒,朝着雷狮前方恭敬的递了过去。

“我说过对这种酒没什么兴趣,况且若是给我别人退回来的东西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吧。”

“雷狮大人,在下以性命和名誉担保,这刚调好的酒是只为您一个人准备的,实际也是对您上次帮助的感谢。”店主面容没有一丝惧色,反而比之前又多了一份诚恳。

“我可没想过帮你们,纯粹只是因为那几个垃圾妨碍到我了。不过算了,我就信你一次吧。”他总算是没再拒绝。

雷狮打量着面前的赠物,清澈透明的鸡尾酒杯内,上层顶部以暗蓝色为始,下层最底部由金黄色结束。也许是颜色向着中层逐渐变浅的缘故,在交界处两种对立色反而柔和的交融在了一起,看起来十分美丽。装饰的部分异于其他许多种类的鸡尾酒,一颗红色的果实静静地沉在杯底,杯口处却没有任何装饰。他拿起酒杯,缓慢的饮下杯中的液体。

最初一口流过咽喉,先感受到的不是那清淡而带着些许植物味道的酒香,而是冰冷的如同置身宇宙深处一般的体感,这份突如其来着实让身体有些难以适应。中层部分喝起来倒是十分适口,只是份量少的有些可惜。最后的一口与最先前正好相反,辛辣、刺激的同时伴随着与之前温度相反的烧灼感。不过对于饮酒的人来说,后者反倒是更容易让人接受。

奇妙的是,当一杯酒全部喝下后,身体感受到的两种温度仿佛在胃里相互抵消中和,如浅眠时的梦境消失的无影无踪。清新与刺激两种味道的记忆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最终,只有中间交汇部分美妙的口感和味觉还残留了下来。就算是总在宇宙中四处航行见多识广的雷狮,也无法明白究竟要经过怎样的制作,才能造出这样一杯不可思议的酒。

“您觉得如何呢?”经过了些许沉默的时间,老板装作没看到饮用人稍微睁大双眼发愣的样子提出了询问。在得到对方用哼声表达的认可后,就一边擦拭吧台,一边体贴的开始说明起来。

“在这凹凸世界的边缘,有颗叫做登格鲁的矿石行星,总在宇宙航行的您或许也曾经听说过。只是,除了出产矿石以外,那个星球还有许多只在那里才能生长的稀有植物。顺便一提,我这家店的名称,也是源自于那里的一种。”

“店名这种东西怎么都好,大量出产矿物的土地上就算生长出稀有的植物,也根本算不上什么稀罕的事。”

“您说的没错,不过那里有一种叫做薇尔薇塔的植物,可以算得上是稀有中的稀有了。它生长在那颗行星的寒冷地带,茎叶都是美丽的深蓝色,可是却只有在吸收了十分充足的热量时才会开出金黄色的花。我也是几年前偶然从来这里中转的植物贩子那里高价买下了两棵带有花朵的植株。本来以为在死之前都不可能见到实物,哎呀,这可真是幸运。”老板说到这里用左手捻了捻自己的胡须边缘,像是思考了什么一般稍作停顿,没多久又接着说了下去。

“这次的酒自然就是用了这种薇尔薇塔,在试制作的时候被在下用掉了一株,而另外的一株就拿来做了雷狮大人您刚刚喝下的这杯。茎叶部分是上层,而花朵部分则……”

“没意义的说明就免了吧,我对酒的做法根本没什么兴趣。我想知道的是把这么珍贵的材料做出来的酒送给我,你这老狐狸到底有什么企图。难不成还指望海盗团给你养老么?”雷狮打断了老板的说明,言语中带上了一些威胁的成分。

“在下并没有什么企图,不过是心里想这么做罢了。以薇尔薇塔的产量,想要大量销售其制品根本不可能,况且再小心的去保存,也仍然会受制于期限。那么还不如由能够懂得价值的人来享用它。”

在这个世界上,知道对方的想要的是什么,就有与对方交涉的筹码或者斗争的优势。但是碰上这种完全不表现出任何目的的人,情况就变得有些难办。自己为老板做的事完全不值得受到这种程度的感谢,直觉告诉他店主肯定还有什么没有说明的理由。不过对方既然还没表现出任何恶意,那自己也按兵不动,保持平时的状态观望下去好了。

“先说好,就算你奉承我也不会给你什么好处的。”雷狮手里把玩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硬币,然后看起来十分无所谓的转移了话题。

“这次的酒也取了个蠢名字吧,叫什么?”

“名字是Break of Dawn。”

“……破晓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店主话音刚落,雷狮就大声的笑了出来,刚刚怀疑与烦闷的气氛似乎也变得轻松了起来。在这里,这种行为倒是不会妨碍到其他人,顶多就是有单独坐着的客人会朝这边瞄上一眼。店里本身就很嘈杂,谁也不在意与自己无关的人们想做些什么,每张桌子都是独立的世界。

“在星球永夜这地方给自己的酒取名叫破晓么?哼,老板啊,这世界明明连太阳都没有,却搞得你好像真的见过一样。”

“是的,雷狮大人,在这个一切主光源都由创世神赐予的世界里,在下的确未曾见过真正的太阳,或许连那存在也不过是异邦旅人们口中的虚构。但是在下仍然可以在心里诞生出想象,若是某一天漆黑的地平线尽头有太阳升起来,一定会在交界的瞬间混杂出这样的颜色吧。”

说这话时,店主的脸上面具一般的笑容消退下去,露出了怀念着什么一般的温柔神情。那双眼睛虽然正注视着自己对面的雷狮,但却更像是透过了他看向远方。这瞬间让雷狮感到有些意外。

只是这就不是外人应该细问的事了。

“好了,随便你怎么说吧,不过你不是早就拿到这玩意了么,怎么最近才做出来?”

“这个嘛……”

“雷狮!你点的东西送到了哦!甘库尔啤酒和塔拉斯烧肉串一份, 请!慢!用!”

打断两人对话的是位一手拿着啤酒,另一只手端着托盘快步走过来的少女。她有着浅棕色的皮肤和橙黄色的大眼睛、身着民族风情的服装,栗色的长发被盘在脑后,天真活泼的样子让人想到没长大的猫科动物。她是老狐狸店主的女儿,同时身兼酒吧看板娘的工作,外貌上看起来比十八岁的雷狮还要再小上几岁。

“亏你在那以后还能这么有精神到让人烦啊。”

“哼哼~毕竟爸爸说我只有有精神这一个优点啊。之前的事真是谢谢啦。”说完她朝着店主的方向贼贼的笑了一下,然后按部就班的把食物和酒放在雷狮面前。

雷狮在上次来到这家店里的时候,曾经有几个看起来有些身份的小混混喝醉了在这里找茬闹事,他就稍微教训了这群人一下。只是那理由绝对不是见义勇为或者想和别人搞好关系,而是因为自己点的东西正让被人找麻烦难以脱身的看板娘拿在手里。

除此之外,如果还有什么其他理由,那就只剩下不希望自己难得的悠闲时间被找麻烦的垃圾打扰而已。

宇宙海盗总是给人一种不停追求刺激的印象,没有在地上的居所,大部分时间都航行在漆黑的宇宙中。他们辗转于各个星球,做着各种各样违反当地法律的事。单从这种角度来说雷狮也许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雷狮不是个仅仅只会沉迷于不间断刺激的人,渺小的目标就算达成再多也只会让人感官麻痹,只有极大的成功才能给予他满足感。能创造出落差感的休整时间是相当重要的。他会来店里基本也是这样的理由。

“算了吧,就算我什么都不做,你们大概也解决得了。倒是上次那几个家伙吃了点苦头,已经不敢再来了吧。”

“唔,我倒不觉得那三个人是那么有记性的人呀,之后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的过来了。到底是喝了太多忘记了还是被雷狮你吓成失忆了呢?”说完她把一只手捏在了下巴尖上歪了歪头,好像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唉,你这孩子马上又发起呆来了,7号桌的客人可正在叫你呢。”店主少见的叹了口气,然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指了指。再精明的父亲也会为冒失的女儿头痛,真是辛苦。

“啊!真的耶,那我就先走啦。”她对着两个人笑了笑,就朝着客人的方向匆匆忙忙的跑走了。因为跑动的缘故衣服腰部的丝带装饰跟着飘舞起来,薄纱的材质在酒馆的灯光下反射出了好看的光泽。雷狮并不在意这些,而是注意到了因为丝带而露出的一小节武器握柄,那大概是平时隐藏起来的匕首之类的吧。人果然是不应该靠外在和年龄来判断别人的。

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没有错,店主父女在当时的确有能力自己解决问题,巧妙隐藏起来的武器也证明了这一点。不过从酒馆的立场上讲,要是真的有客人胡闹起来,也不是总有机会教训对方一顿。毕竟一旦和有点身份的人发生冲突,之后麻烦说不定就会源源不断的找上门来。

由不常出现的自己解决的话,倒是不必有太多的顾虑,只是总有种被这老狐狸利用了的感觉,让人没那么愉快。

不过既然喝了对方的酒,点的东西也送到了,暂时就先不计较这些了。然而就在雷狮从匕首上收回视线的时候,他注意到了这家店里小小的的异常。

角落里有些昏暗的位置,有个人坐在那里,那身形并不高大,看起来应该是和自己弟弟差不多的十五六岁少年。戴着黑白色帽子的头微微低了下去,没法看清长相,而发色也因为光线的缘故难以辨认。他没点什么东西,面前的桌上就只放了一杯水和一份普通的面包。

少年给人一种稚气未脱的感觉,虽然在角落里并不显眼,可是一旦注意到,那种与环境间不协调的感觉就让人忍不住再去多看几眼。

“角落里那个小鬼是谁?不像是店里的客人啊,总不会是你儿子吧?”雷狮朝着少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您说笑了,我可就只有一个女儿而已。那孩子来自登格鲁星,离开家乡是为了寻找自己几年前行踪不明的姐姐。正巧在我这里得到了姐姐不久前曾经出现在这里的消息,所以暂时会在这家店里停留一段时间。”

“把这些事情告诉给我好么?我记得你不是个喜欢透露客人信息的人吧。”雷狮说完咬了一口刚刚送来的烧肉串。烤的微焦的外皮巧妙地包裹住了内部的肉汁,再配上精心调制的酱汁和用量适当的香料,这让普通的烤肉串也变成了值得吹捧的美味。独自开发出各种食物配方的店主固然厉害,但是能够照着配方完美复原出美味的厨师也不能小看。

“是的,并没有问题,从那孩子的角度来考虑,想要找人当然还是询问更多的人比较好。”

“没看出来你还挺好心的,不过客人那么多,你是怎么记住她姐姐是哪一个的?”

“哈哈,这个说起来就很巧了。雷狮大人,还记得您之前问我的问题么?”店主笑呵呵的把话题又重新带回了被打断的位置。

“什么?”

“就是那杯破晓为什么是最近才被制作出来的事。说来惭愧,刚得到薇尔薇塔的时候,我根本想不到该怎样去使用它,索性就一直保存起来了。直到不久前的一天,某位客人来了我的店里,让在下瞬间就产生了灵感,于是就创作出了这杯酒。”

“就是那小鬼的姐姐?”

“正是,那位女性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所以当第一次见到那孩子的时候,我就已经有这两位是亲属关系的预感了。因为地域因素,拥有明亮金发和蓝色双眼的人本身就很少,再加上那同样清澈直率的眼神,这可不是随便两个人之间就能这样相似的啊。”谈起这里店主似乎还有些愉快。

“而且这可真是有意思,以登格鲁星植物为名的酒吧、同样来自那里的姐弟和那杯用薇尔薇塔制作的破晓,这一切的发生不就像巧合一样么。哎呀,人要是活得久了还真是能看到各种各样有趣的事。雷狮大人要是在意的话,要不要去和那孩子说说话?”

“算了吧,我对因为这种理由就跑到宇宙来,还连准备都不做的笨蛋没什么兴趣,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在哪里死掉了吧。”雷狮朝着那边瞟了一眼然后拒绝了店主的提议。大门上挂着的铃铛突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有新客人走进了店里,两人的对话便就此终止。

到离开时,雷狮感觉今日的消遣有些不在状态。不知道是否因为那杯破晓的缘故,啤酒似乎不像往日那样好喝。

不过构成原因的事说不定还有一件,就是那一天他最终也没有看到少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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